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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夫】最好的“上师”是自己(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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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12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格罗夫:最好的“上师”是自己(II)

2015年夏天,格罗夫(Stanislav Grof)首次访华,将“全息呼吸法”(Holotrophic Breathwork)带入中国,并接受了《心探索》杂志的独家专访。

心探索:您说呼吸是一扇门,可以通往潜意识,但对普通人来说,呼吸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为什么在全息呼吸法中,强烈快速的呼吸能够迅速让我们连接到潜意识,这个原理是什么?

格罗夫:全息呼吸法要求更快速、更深入、更专注的循环式呼吸,吸气和呼气是连接的,而且是带着觉知,闭着眼睛去呼吸,有点像内观,处于一种临在的状态,跟平常一边呼吸一边做各种事情的品质是不一样的。

心探索:有的呼吸法只是纯呼吸,但全息呼吸法整个体验过程都有引导性的音乐,事后还会画曼陀罗,这两种方法在全息呼吸法中的重要性体现在什么地方?

格罗夫:音乐和绘画等艺术形式在全球的历史上一直被运用,来改变我们的意识,比如一些部落会通过敲鼓而将人引入冥想和催眠的状态中。很多宗教艺术表演形式中, 如巴厘的猴子唱诵(Ketjak)、因纽特爱斯基摩人的喉部音乐、西藏和蒙古的多声部呼麦唱诵、印度考坦(kirtans)和班加( bhanjans)梵唱,以及苏菲唱诵等都会深刻地影响呼吸的深度和节奏,以改变我们的意识状态。

绘画也是一种经常用到的媒介,比如佛教里的曼陀罗绘画,坛城沙画,集合了几何和神秘学的符号和形态。一些古老的文化,比如墨西哥文化还会用到仙人掌,还有一种沙线绘画,会用蜡,浸上颜色的羊毛来画出一些形状,美国印第安人会用沙土绘画,澳洲的土著人则用树皮绘画,包括基督教的教堂都有绘画来表达历史文化的传统。

心探索:全息呼吸法有一个鲜明的特质,工作坊时您也曾提及,即每一个人都有自我疗愈的智慧,就像每个人身体内部都有一个雷达,我们所做的只是激发这个雷达,启动自己内在的智慧。请问在呼吸体验的整个过程中,应该如何更好地去启动这个“雷达”?

格罗夫:全息呼吸法其实是让人重新回归到完整的一种状态,把灵性的潜质挖掘出来。有很多古老的方法都能帮助我们达到或者激发那种状态,比如萨满,比如在洞穴里、沙漠里、深山里的实相追寻(Vision Quest)、禁食,也可能是通过睡眠、跳舞,甚至用一些方法让身体过度地疼痛、比如墨西哥有流血的方法、或者吃一些有特殊疗效的植物,比如说某种使人产生幻觉的蘑菇,这些都是可以达到那种状态的古老的方式。

心探索:这些方式可能适用于不同的人群,不同的时段,它们的共性是什么?

格罗夫:改变无意识和意识之间的关系,让意识的防御机制降低一些,让无意识被激发出来。

心探索:很多有过全息呼吸经验的人,都经历了强烈的释放和蜕变。请问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是否可以自行运用全息呼吸法,有哪些注意事项,才能做到安全有效?

格罗夫:通常我们是不鼓励学员在课后自己去练习的。首先自行运用这个方法是很困难的——你是一个经历者,同时还是关照者,会影响你不能完全进入。另外,当你激发了无意识的一些东西出来,一开始对我们是有帮助的,但我们不鼓励过度地去探索和挖掘,这需要非常复杂的支持机制,才能够对人有所帮助。

比如有些人童年被父母遗弃,或被注射了催产针,过早地出生,被放置到保暖箱,没有得到父母温暖的呵护,内在有很大的空洞。这些记忆被翻出来之后,是需要专业的陪伴和引导的,否则会进入到一种很激烈的退行状态。

心探索:在呼吸工作坊上有过“高峰”体验的,在工作坊结束后的日常生活中应该做些什么,以提高个人意识的转化?

格罗夫:有很多辅助性的技巧,比如留意这段时间的梦境,有些讯息会在梦里呈现。另外,可以通过画曼陀罗,看到自己的转变。另外要注意做些身体运动和表达性的舞蹈,也可以自己在家里放着音乐,自由舞动,让体内没有被释放的能量释放出来。

一些疗法,例如皮尔斯的格式塔完型疗法,海灵格的家庭系统排列,还有一种是眼动疗法,EMBR,梦的疗法,包括针炙,对身体能量的堵塞都是很好的方法。

心探索:现在全球范围内,抑郁症患者数目很庞大。抑郁症跟出生创伤的关系是怎样的?为什么说做过一次或者几次全息呼吸法就能治愈抑郁症?

格罗夫:首先纠正一下,通过一两次全息呼吸法会对抑郁症有很大的好转,并不是普遍的现象,这样说是不真实的。

有一种抑郁的原因是,婴儿快要出生了,宫缩已经发生,产道还没有开,胎儿强烈地感到没有希望,又出不去,这种情况就会显化成为长大之后没有性欲,没有胃口,以及女性经期失调。

还有一种情况是,出生之后,子宫停止供养了,这个反应让人有攻击性,就像你快要淹死了,或者朋友开玩笑地把你的头往水里按,没有氧气,没有呼吸,会让你产生很多愤怒的、攻击性的情绪和行为,这点和弗洛伊德说的,抑郁症的这种攻击性是向内的,这种自杀的倾向是向自己的。

全息呼吸法里有一个步骤是让你用身体动作去表达和释放情绪,当你能够表达出这种愤怒的时候就是一个让抑郁症好转的点,这样你就不再把自己作为愤怒攻击的目标了。但这是在被支持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否则这些愤怒很可能会去攻击别人。

心探索:中国有句古话“大病成大医”,您一生都在疗愈他人,但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都有自己的功课去解决,比如有的人很自卑,他的功课是如何变得更勇敢更自信,有的人过于强势,他需要变得更柔软。回想80多年的人生经历,您都经历了哪些灵魂暗夜,哪些大的人生转折,当时又是如何度过的?

格罗夫:我的确经历过很多挑战,早年也做过关于出生创伤的疗愈,比如恐高症等等。但是慢慢地,疗愈的关键点就转向了“超个人”方面。

我经历了一些前世和神秘的体验,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这个挑战是指如何去融合灵性上的一些超越性的体验,并将这些体验融入到日常生活中去,否则这样的体验是没有意义的。这也是我现在面对的课题。

高科技的当代生活,有太多的诱惑,保持灵性的敏感和力量是很难的。其实智能手机跟一些灵性的神通力有相似之处,它给我们带来很多方便,但也会让我们分心。

所以很多人愿意独处,或者生活在修行中心等距离城市遥远的地方,这样会比较容易一些。而很多去西方传播的东方老师进行得不是很好,他们被周围的大染缸所干扰,着迷于性、金钱和权利。

心探索:对内在探索有热忱的人比普通人更容易开启灵性,但是他们也有一个通病,就是跟物质世界的连结比较弱,就像刚才您说的,很多人更愿意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甚至有的消极避世。对此,您有什么建议?

格罗夫:我建议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进行灵性练习,比如“行禅”,不论行走、洗碗、做饭,听音乐,都带着很多的觉知,而不是非要去闭关中心专门静心。小乘佛教认为,生在一个“色”的世界里是苦的,所以要把血肉之躯都消耗掉,才能够达到涅槃。

但在大乘佛教教义里,在“色”界里一样可以证得涅槃,但这需要我们用定力和智慧掌控——贪、嗔、痴。这三种能量经常用三个动物来表示——猪代表愚痴、蛇代表嗔恨,公鸡代表贪婪。

心探索:您的研究一直走在刀刃上,非常具有“革命性”,挑战了很多传统心理学的边界。但同时您又有很强的整合能力,比如说将LSD运用在非意识状态的研究中,并且很多前沿的研究都得到了主流社会的认可。想问,您是怎么做到这种平衡的?

格罗夫:说到被主流心理学认可,非常可惜,我一个主要的研究成果——围产期四个阶段的研究,并没有被主流心理学界接受。这项研究,我已经持续了50多年,但现在主流心理学还是传承了弗洛伊德的思想,即人一出生,意识就是一张白纸。

但心理学界依然有很多人认可我的观点,特别是在伊萨兰学院,一些研究人类潜质的学者非常认同。他们在工作坊上看到了实证,这跟只是通过读书来理解是不一样。接受这个观念,的确是一个痛苦的改变过程。

主流心理学界一度将LSD视为禁忌,他们认为LSD会让人追求奇幻经验,跟流行音乐会上那些寻求感官享受的青少年所做的是一样的,所以把它格式化、模式化,花了40年的时间才去做这样的研究。

现在美国有10所大学,像哈佛大学、圣约翰大学、旧金山大学等都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发现,在阿富汗战争中,自杀的人比被敌人杀死的还要多,越战也是这样,而LSD针对治疗创伤之后的神经紧张非常有效。

心探索:跟您工作的同事说,老师就像一个透明的通畅的管道,吸收了很多爱,同时又给出去很多爱。像您这样在意识领域探索得很深,还会有常人的孤独感和脆弱吗?遇到这样的状况,您是如何处理的?

格罗夫:我从来不把自己看成一个grue(老师),别人怎么看,那是他的事,我不负责(笑)。我也有很多脆弱的感觉,特别是在身体上,我并没有一个完全的免疫系统,当然在自我的探寻过程中,我有过非常激烈的灵性体验,这使得在日常生活中不会那么容易被一些事情所干扰,但我也有自己的挑战,我也不是像大象和犀牛那样的厚皮动物,特别是面对世界的苦难。

我出生在纳粹时代的捷克斯洛伐克,这些经历让我不可能完全不受周围世界的干扰。去年,妻子生病去逝,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一次很深的体验。

心探索:面对挚爱的离世,您对死亡以及分离带来的悲痛情绪,是否有了与以往不同的感受。当时是怎么做到转化的?

格罗夫: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我们曾经做了很多研究,包括如何帮助晚期癌症患者释放疼痛,以减少对死亡的恐惧。妻子病了很长时间,她死亡的那一刻我不在身边。我跟她亲吻道晚安是凌晨1点15分,她是在睡眠中死去的,据说是在我走后的两个小时。

当时看不出她要离开,我们还一起看电视,聊天。虽然她生病了很长时间,但是死亡的那个瞬间还是一个意外。当然,我哭了,我做了我哭泣的那部分,也请杰克·康菲尔德帮忙做了告别仪式。

我们都理解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会走,只是迟早而已。妻子比我小11岁,我一直以为我会先走,没想到她先走。悲伤过后,我又回到工作中来,继续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心探索:您曾说,我们都可以活出来全然的我,大部分人其实只是活了生命层次极小的一部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都追求成功,想要活出自己的潜质。

记得您在《意识的革命》一书中提到肯伯尔的一段话:追求成功就像爬梯子一样,很多人去爬梯子,到了顶端的时候,发现梯子靠错了墙壁。请问,您如何理解成功,如何解读如何活出全然的自我?从您个人和多年疗愈他人的经历,对这些想要成功,想要活出自己的人有什么好的建议?

格罗夫:其实这是两个概念。我在归整呼吸法中提到,我们只是经验了很小的一部分,其实我们还有很大的潜力,比如去经验到成为其他人,成为动物,或者印度文化中的“阿特曼”的状态。从小我到高我的状态之间的很多层次,我们都可以体验到。

另外一个概念,关于如何实现生命的潜质。《灵魂的密码》一书的作者詹姆斯·希尔曼(James Hillman)提到: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带着各自不同的剧本,只是很多人被文化的、社会的、父母的要求而模糊了,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剧本清晰化,清晰起来之后,你就可以按照原来的剧本去完成你本来的那个角色。

这就像冲浪,不是说这个浪往左往右,而是跟着浪走,随着浪走,有点像道家所说的“无为而为”,跟着能量走。当你进入到这个角色,很多意外会发生,这些“发生”就是为了让你回到自己原本的角色。“全息呼吸法”把它定义为“自我实现”。

如果不是按照这个剧本去走,就会是一个“被限制”的人生。一个人可能赢得了世俗的成功,但没有真正达到内心的满足,就像刚才你提到的“爬到了顶点,却发觉梯子靠错了墙”。

本文源自:心探索;校稿: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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