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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细雨

《鸣响雪松》2-俄罗斯的鸣响雪松(在线聆听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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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1 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30 俄罗斯的黎明
「俄罗斯的黎明要能升起,就得改善每个人的物质生活,整体经济走向富裕,且增加人民的收入。」
「所有的物质条件都取决于人的心灵与意识。」
「就当做是这样吧,但如果无衣可穿、无饭可吃,这些智者哲学又怎么派得上用场?」
「那就必须深思为何会如此。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反省,别把错怪罪他人。只有从内而外做出改变,才能改变周遭的一切,包括收入在内。我同意你的说法,大家的确不可能一下就相信,但你可还记得阿纳丝塔夏曾说过:“不需对众人说教,只要实行就好”,而她的确也做到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实现她的理想。如此一来,三年过后,西伯利亚大大小小的村庄,被世人遗忘、抛弃的村庄,只剩老人而年轻人不愿返乡的村庄,都将变得加倍富庶。村庄会充满活力,年轻人都将归来。到时她便可奉献更多,揭开各种秘密,找回人类最初的智识与能力,俄罗斯也将成为富裕之国。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最初的心灵与智识,比徒劳无功的技术治理更有意义。俄罗斯将会迎接照亮全世界的黎明。」
「那我该如何实现这些理想呢?」
「你得分享我孙女告诉你的秘密,在书中描述如何提炼具有疗效的雪松油,且毫不隐瞒。」
我一听之下,心中燃起一把怒火,简直快要喘不过气。坐不住的我跳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我这样做?还要让所有人免费知道!任何正常人都会把我当傻子。
「我当初进行了考察,把仅剩的一切全投进去,害得公司现在也倒了。阿纳丝塔夏吩咐我写的书,我写完了,我们之间都扯平了。你们的目标与哲学虽然我不太明白,但因为我答应过阿纳丝塔夏,所以还是出书记录下来。至于雪松油的事,我清楚得很。我知道可以从中获益多少,所以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制油的技术。等我赚到一点稿费后,我会开始自己产油,要重拾以前的一切,将轮船、公司统统拿回来。我还想买台笔记本电脑来打下一本书。
「我现在连个家都没有,没有地方可住,所以要买辆露营拖车来住。不仅如此,等我有钱了,我还想为俄国军官竖立纪念碑,虽然他们还活着,内心却千疮百孔。我们的冷酷总是撕裂他们的心,他们的尊严与良知一直受到唾弃,而始作俑者竟是各代军官上战场保卫的那些人!你们在森林里过得恬适安逸,却有人战死沙场。世上拥有“灵性智慧”的人比比皆是,他们张口闭口都是心灵,实际上却光说不练。我可是做了一些事,您现在却要我按您吩咐的去做!不可能,休想!」
「阿纳丝塔夏其实替你决定了抽成,我知道是雪松油销售的百分之三。」
「雪松油可以卖到三百元,而我只能拿区区百分之三!?我知道雪松油的全球行情,但别人卖的是疗效弱好几倍的油品。我都调查好了。别人不懂得如何正确提炼,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切都如她所说的,只要能全程正确地生产,世上没有任何油的疗效能比得上雪松油。科学也这样证实了,帕拉斯曾说雪松油具有返老还童的能力。而您竟要我按照您的吩咐,您一定把我当傻瓜了。我阅览无数的文献,还派人到档案馆验证她说的话,最后也得到证实。做这些事可是所费不赀。」
「每件事都调查,表示你无法马上相信阿纳丝塔夏,也因为不信任而浪费了时间和金钱。」
「是的,我都调查过了,因为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我不会再当傻瓜了。您说“为所有人升起的黎明”,拜托——“黎明”?在这样的黎明之下,我仍然会是个傻瓜。我书写了,一切都照她的要求。我还记得她曾强调:“你什么都不要隐藏——不管坏的、好的。收敛自己的傲气,别怕被耻笑或误解”。我毫不藏私,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我在书中就像个笨蛋,别人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没有精神、无知、没文化又肤浅。甚至还有个来自科洛姆纳的十三岁女孩,她在信中直指我的缺失。更有位女性从彼尔姆来找我,直接对着门口说:“我倒想看看,阿纳丝塔夏究竟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过人之处”。“你不要藏私——不管坏的、好的。收敛自己的傲气、别怕被耻笑或误解”。只有她知道一切!她自己在书中的形象非常好——大家都这样说。而我呢?这都是因为她,要不是有小孩,这些事她也可以处理……唉,我说说罢了!我按照她的要求,诚心诚意地写下所有事情,别人却说我“没有情感,又是个懦夫”。
「是啊,我就是个十足的笨蛋,让自己落得这步田地。我听了她的话,把自己写成这样的人。大概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无法洗刷这样的耻辱,死后也还是会成为笑柄。这本书有了自己的生命,会比我活得更久!就算我不再印刷,又有什么差别呢?早已有人非法印制了,用影印机试图再版。」
我突然停下来,看见老人家的眼角缓缓流下泪。我在他身旁坐下,他还是低头不语,随后又说:「请你明白,弗拉狄米尔,我的宝贝孙女阿纳丝塔夏能
够预见许多事物,但她什么都不要。她不为名利,只把部分
荣耀归于自己,这却让她身陷险境,只为了拯救你。你在书
中呈现的真实形象,的确都是她安排的。但她不是要羞辱你,
而是这样才能救你。她将巨大的黑暗力量都往身上揽,你却
用愤怒与误解来伤害她。你想想看,一个女人要不是出于纯
粹的爱,能够如此轻易地坚持到底吗?」
「让所爱的人被当成笨蛋,这算哪门子的爱?」
「被人当成笨蛋,并不表示你就是,只有把阿谀奉承当成真理的人才是。你自己想想,你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子?是高高在上,还是聪明过人?这大可在你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描述,但然后呢?……傲慢与自负会毁了你。就算再开明的人,也没有几个能抵抗这样的原罪。傲慢会使人的形象变得不自然,掩盖了活着的灵魂。所以无论古今的哲学家和天才,很少有人能够创作的,因为在他们写下第一个字时,自负就会让他们失去天赋。然而,我的宝贝孙女阿纳丝塔夏在你身上施了屏障,隔绝了阿谀奉承,避免你恃宠而骄,现在这些都无法使你动摇。她会将你从更多的恶习中拯救出来,保护你的灵魂、你的肉体。」
「你会诚心地写九本书,大地会因爱的空间而绽放光辉。在写完第九本书的最后一句后,你就会明白自己是谁了。」
「是谁?难道现在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吗?」
「你到底是谁,这问题并不难。你就是现在的你,就是你感觉中的你。你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大概只有阿纳丝塔夏知道了。阿纳丝塔夏会等你,用爱过着每一刻。」
「就算住在城市公寓里的那些人称你为懦夫,那也无所谓,你就幽默以对吧。而且,你还可建议这些人卸下所有装备,进入泰加林三天,与熊在洞穴里共枕眠。为了让他们有完整的体验,请他们与一名精神异常的女子相处看看——你对阿纳丝塔夏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吧?」
「是的,大概是这样。」
「让那些批评你的人与精神异常的女子睡,让他们待在那充满狼嚎的森林深处,你觉得怎么样?」老人家狡猾地说着。
一想到他说的那些画面,我笑了出来,而老人家也一起大笑。接着我问他:
「阿纳丝塔夏能听见我们说的话吗?」
「她会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那么请她不要担心,我会告诉大家如何提炼雪松油。」
「好,我会告诉她的。」老人家允诺,「但你还记得阿纳丝塔夏说的提炼过程吗?」
「嗯,我还记得。」
「那你讲一次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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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1 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31 如何提炼出具有疗效的雪松油
一般来说,雪松油并不难提炼。大家熟知的现行技术我不再赘述,不过两者之间的微妙差异,就得说个明白了。
采集松果时,不能像现在一样用木槌或木棒敲打雪松,以免雪松油的疗效锐减。只能用雪松自然掉落的松果,譬如说被风吹落,或像阿纳丝塔夏一样用声音击落。松果掉到地上后也应由善良的人采集,最好是经由小孩的手。总之,之后的所有步骤都应带着善良与光明的念头进行。
「现在到西伯利亚的乡村,还是找得到这种人。」阿纳丝塔夏非常肯定。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实在难以说明。不过,圣经曾提过所罗门王也在寻找精于伐木的人,只是也没解释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差别。松果剥开后的果仁要在三个月内榨油,一旦过期品质就会明显恶化。在榨油的过程中,果仁不能碰触金属。一般来说,雪松油绝对不能与金属接触。雪松油可用来治疗任何疾病,不需要诊断。也可以加在沙拉里食用,或是一天一匙服用,不过最好是在日出,下午也可以,反正重点是要在白天食用,不要是晚上。
「只怕会有人仿冒。」我告诉老人家,而他露出狡猾的神情,幽默地回答我:
「那现在来想办法防范,同时也来商量你该有的抽成。」
「要怎么防范?」
「得想办法啊,你可是企业家呢!」
「那是以前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那就一起想想吧!如果有不正确的地方,请你纠正我。」
「好的。」
「成品应由专业人士以仪器检查,大概就是医生、科学家之类的专家。」
「对,他们可以提供证明。」
「不过,仪器无法完全精准,还得试味道。」
「应该可以。葡萄酒的优劣都是由品酒师判定,没有仪器可以取代。品酒师非常了解葡萄酒的味道,对气味和味道非常敏锐,但油品要由谁判定呢?」
「就由你检查。」
「我该怎么检查?我只有喝过普通的油。这种油在制作的时候,并未采用阿纳丝塔夏建议的技术,而且我还有烟瘾。」
「在检测油品的前三天,你得不烟不酒,不要吃任何肉类及脂肪。这三天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话。这样一来,就可以「要用什么比较?」
「就用这个。」老人家从麻布袋拿出约两根手指宽的空
心木棍,其中一端有条像是软木塞的突出物。「这是真正的
油,你尝尝看,这不会和其他味道搞混的。不过,我要先赶
走你因抽烟和其他恶习而累积的一些东西。」
「要怎么“赶走”?像阿纳丝塔夏那样吗?」
「是的,大概如此。」
「但阿纳丝塔夏说过,只有爱人之间才能用爱的光线,为对方消除疾病。温暖爱人的身体,甚至让脚底也出汗。」
「用爱的光线,完全正确。」
「但您毕竟无法像她一样爱我。」
「不过我爱我的孙女,就试试看吧。」
「好。」
老人家眯起双眼,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完全没有眨眼。有股温暖的感觉充满全身,但跟阿纳丝塔夏的注视比起来弱了许多,最后并没有成功。他仍尝试各种方法,最后直到他的双手开始颤抖,我才感觉到身体微热,可惜效果有限。老人家还是不放弃,而我也在等待。突然间,我的脚底冒出一堆汗,之后脑中有股清新的感受,还带有气味……我感受到空气的气味了。
「啊,成功了。」他疲惫地靠着椅背,「现在把手给我。」
他打开软木塞,从空心木棍将雪松油倒在我的手掌上。开始试味道,分辨正常和仿冒的油。」
我用舌头舔了舔,上腭和口腔充满一股令人愉悦的温暖感。我接着立刻感觉到雪松油的气味,的确很难跟其他气味混淆。
「现在记住了吗?」老人家开口问。
「记住了,这有什么困难?有一次我在修道院吃了马铃薯后,就记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二十七年我还记得那个味道。只剩下一个问题,民众要怎么知道雪松油是不是检查过了?怎么确定是真的油?我亲眼看见市面已经有很贵的油,而且还是进口包装。这种价格很容易诱使他人仿冒啊。」
「没错,现在都是金钱至上,所以要好好想一下。」
「看吧,没法子了!」
「阿纳丝塔夏说了,这些钱可以拿来用在好的地方,我们试着往这方向想吧。」
「别人该想的都想过了,像是什么伏特加怎么防伪,但是……有人试着改过标签、瓶塞,还有人用货物税章来防伪,但全都白费心机。仿冒品从以前就有了,未来还是会层出不穷。况且,现在的影印机还能印出所有标签呢。」
「连钱都能印吗?」
「钱就难一点。」
「那好,就像标签那样把钱黏在瓶子另一面吧,这样钱就能用在好的地方了。」
「什么?把钱黏在上面?胡扯什么呀?」
「请给我一张纸钞,任何币值都行。」
我将一张纸钞给他。
「来,很简单。把纸钞拿着,对半剪开后黏在包装盒上或其他地方,另一半藏在你觉得合适的地方,或是放在你们
的银行保险箱。你看,这两边的号码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只要有人想确认油是不是真的,两相比对后就知道了。」
「这老人家,」我心里想着「头脑挺不错的。」接着开口说:「应该没有更好的防伪措施了,你真厉害。」
他笑了起来,且边笑边说:
「那我也要抽成,共分吧!」
「抽成?什么抽成?您想要多少?」
「我要一切都恰到好处。」老人家又严肃起来,接着说:
「除了百分之三外,你可以再拿百分之一把雪松油包装好,免费送给你认为需要的人,就算是你或我送人的礼物。」
「好,我答应。您想得真是周全,太优秀了。」
「周全吗?那阿纳丝塔夏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父亲总是认为我太懒惰,你反倒觉得我很优秀?」
「是的,非常优秀!」然后我们又笑了起来。我接着说:
「请您转告阿纳丝塔夏,您也能成为杰出的企业家。」
「真的吗?」
「当然!你能成为“新俄罗斯人”〔泛指苏联解体后靠商致富的新一代俄罗斯人。〕,还是数一数二的。」
「我会转告阿纳丝塔夏的。还有,我也会跟她说,你会将雪松油的事与大家分享。这样全盘托出,会不会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这得耗费许多心力,而我会如愿赶快写完第三本书,并且继续从商、贸易或是其他正当的事。」
32 标题!(不知该怎么下标,想到的人就自己下吧)
我决定和阿纳丝塔夏的祖父说,现在有人要帮助我们:
「目前有很多关于阿纳丝塔夏的文章,学术界和宗教界都在谈论她,对她有各种不同的评论。现在有个制作团队——成员都很虔诚且不惹人厌——他们提议与我签约,表明会支付一定费用,在媒体上独家说明并评论阿纳丝塔夏的言论。我答应了。」
「弗拉狄米尔,你是为了多少钱,而把阿纳丝塔夏卖给他们?」
他问话的口气和意图让我感到不是滋味,所以我回答:
「什么意思?卖?我可以把书中没写到的告诉他们,让宗教人士可以对阿纳丝塔夏的言论有个人见解与诠释。他们希望与她见面,甚至打算出资考察,而我答应了,这哪里不好了?」
老人家沉默不语,而我没等到他回答便又继续:
「他们会付给我权利金,这是我们这里做事的方法——以金钱交换服务。他们出版后甚至会赚更多。」
老人依然低头不语了许久,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说:
「这表示说,身为企业家的你把阿纳丝塔夏卖了,而自认为世界上最虔诚且内行的他们决定买下她。」
「您这样说太奇怪了,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告诉我,弗拉狄米尔,你和他们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是否曾想过去询问、知道或了解阿纳丝塔夏想要谈话的对象、时间和形式吗?难道你们到别人家做客之前,不用先得到主人的同意吗?何况,她根本没邀请他们任何人来做客呀。」
「如果她不想与他们往来,那就不要勉强。她可以不用签约。」
「但合约你已经签了!她打算和大家分享所知,但要怎么说是她的权利。而且,如果她选择以出书和你的文字呈现,谁又能指使她或另有要求呢?她早有了选择,但偏有人企图左右她,又怀着司马昭之心。她绝不会和那些自视甚高的人来往,因为她知道,如果和这些自我中心的人谈话,她心中的神圣真理将会遭到曲解、颠倒或篡改。」
「为什么您总是先往坏的一面想?这些人有心学习各种思想,而且非常虔诚。」
「“最虔诚”都是他们自封的,这种思想上的自我中心就是傲慢的极端,也是最致命的原罪。」
我内心起了一股无名火。我还没拿到合约的钱,所以解约还来得及。过了一段时间后,眼看没什么异状后,我便和一所宗教中心签了专访合约,让他们可以独家访问我。这次也是因为他们不惹人厌,又有丰富的宗教涵养,更何况合约只与我有关,所以我有权做主。然而,我和他们再次掉下陷阱,最后又好像是我间接卖了阿纳丝塔夏,让他们买下了她。这次还不是阿纳丝塔夏的祖父,而是一名莫斯科的记者
发现,她读完合约后气愤地说:
「噢,真是愚蠢啊!你居然贱价卖掉了阿纳丝塔夏。仔细读一读,看看每一行在写什么吧。你把独家转播权给了别人,让他们能在自家的知名资讯频道上,随心所欲诠释并利用你对阿纳丝塔夏的评论。除此之外,无论他们说了什么,你还无权质疑他们的意见。」
我实在难以判断她讲的到底有几分真,所以就在这列了几点合约条款:
壹、合约标的物:
一、甲方授予自身影片之独家转播权,以及其他与电视节目《阿纳丝塔夏》(以下简称〔节目〕)制作直接或间接相关的影片素材独家使用权。前述权利系授予乙方,且适用于全球所有国家。
二、乙方承诺自费制作三部长约三十至四十分钟之节目,并采用Betacam 专业摄影机各录制一份。
三、甲乙双方兹同意并了解,摄影棚、制片厂与电视(包括有线电视)的作业、任何设备拍摄的影片素材,以及影片素材的特定主题使用,皆属于乙方专属之权利。
本合约生效期间,甲方不得于接受影片访谈及制作任何影片素材时,直接或间接使用节目所提之概念和术语。
我分析了《阿纳丝塔夏》撰写、出版与销售之后的种种事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些自称“宗教人士”的人都有内心恐惧的黑暗面,所以不停地想让别人去相信并信服他们的虔诚。这或许是他们害怕别人看见自己的黑暗面吧。与企业家相处就简单多了,他们的行动及目标都坦荡荡,很少装模作样,所以能比较诚实面对自己、旁人与社会。
我的意见或许有误,但离事实不会太远。
《阿纳丝塔夏》是由三位莫斯科的大学生打字,他们从未想过能否早点拿到酬劳,也没提过什么宗教。军官退役的莫斯科十一号印刷厂厂长葛鲁恰还自费出版,印刷量少到一定会亏损,但身为企业家的他,也从未说过宗教。莫斯科一家商业公司的经理尼基京出钱再刷,我后来发现他不是要卖书,反而要我拿大部分的书去卖,还不限制什么时候要回收成本。他也从来不谈论宗教。
后来“宗教人士”也想来分一杯羹,私底下印了四万五千本。这家“虔诚的”公司被人发现后,还辩称自己是出于信仰,想为人类带来光明。他们承诺会支付作者稿酬,到现在还是只会光说不练。这还不是唯一的案列。总之,“宗教人士”似乎都不在乎账单,尤其在欠债时更是如此。
至于专属权的授予,我决定在本书声明:我不会再授予任何人诠释阿纳丝塔夏的专属权。如果有人宣称获得授权,请让大家知道我并非出于自愿!
为什么要说“自愿”呢?那位莫斯科记者在协助我解约后,不久后就收到不明人士的恐吓。他们是谁?想要什么?“宗教人士”就是这样!用威胁来支撑自己的信仰。唉,我知道这种勾当,这样做的大有人在。我想告诉所有人:与“宗教人士”来往要小心,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务必要冷静且三思,搞清楚这些“宗教人士”究竟有什么意图……
此外,我曾在第一本书中写到,我建议阿纳丝塔夏本人到电视台上节目,但她婉拒了。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拒绝,现在开始明白她真是有先见之明。就在书籍出版之后,对她的言论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见解。有些很有趣,有些则有争议,而有时很明显看得出来,某些人是出于自身利益来诠释她的话。
还有人直接冲着我来:「你以为自己是唯一有权和她谈话的人?」
「你又没办法全部都懂,让其他人跟她沟通吧,这样才会有更大的益处。」她毕竟不是东西,无法说转让就转让。她是人啊!她自己有权利决定如何做事,选择跟谁讲什么样的话。我现在越来越清楚,阿纳丝塔夏的确受
到有形、无形的黑暗力量袭击,而这股强大的力量还化身为狂热与敛财的份子。
「我知道黑暗力量会大量地袭击我,但是我不怕,我会将儿子生下来、抚养他长大,并看见我的计划成真。而且,众人将能穿越黑暗力量的时光。」阿纳丝塔夏曾在第一本书这样说。
阿纳丝塔夏那里的人都会把孩子抚养到十一岁,这表示她还可以坚持十年的时间。
「那之后呢?」我问老人家,「她注定会死去吗?」
「这很难说,」老人家回答,「那里的人和她比起来都死得相当早。她不只一次踏上肉体消亡的预言之路,但被人遗忘的法则总在最后一刻爆发光芒,强大到足以超越一切。它照亮了世间存在真理的本质,让生命停留在她尘世的身躯。」
老人沉默下来再度陷入沉思,用拐杖在地上画了些符号。我也开始思考:「我有必要蹚这浑水吗!现在要撒手不管已经不可能了,或许之前可以,但现在有了孩子,说什么也不能抛下。阿纳丝塔夏把儿子生了下来,即使她得照顾他、教育他,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带领世人穿越黑暗力量时光。她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她的个性顽强,这种人一定会坚持到底。而有谁能帮助天真的她呢?如果我撕毁对她
的承诺,完全没有人留在她身边,到时她会非常沮丧。哺乳的母亲可不能这样,至少要先让她哺乳完。」于是我问老人:
「我能为阿纳丝塔夏做些什么吗?」
「试着了解她的言论,还有她要的是什么。到时候,仿徨失措就能变成相互理解,暖流会流过心中,世界将升起新的黎明。」
「您能说得再具体一点吗?」
「这很难说得具体。很多事都要真心诚意,所以就追随你的内心与灵魂吧。」
「她曾谈过俄国一座小城,说它或许能比耶路撒冷和罗马富庶,因为四周有许多我们祖先的圣地,要比耶路撒冷的教堂更有意义,只是当地人不晓得而没能看见。我想去那个地方,改变他们的想法。」
「这种事没办法一蹴可几,弗拉狄米尔。」
「我当时不知道这不可能,才会答应阿纳丝塔夏,但现在想必有办法改变的。」
「既然你不知道这不可能,你就应该去改变。祝你成功!我该走了。」
「我送您。」
「别浪费时间了。不用送我,自己想想该怎么做吧!」
我看着阿纳丝塔夏的祖父沿着林荫小路走远,思考即将到来的格连吉克之旅,同时想起阿纳丝塔夏,才发现她对格连吉克说的话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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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1 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33 你的圣地啊,俄罗斯!
我问阿纳丝塔夏:
「鸣响雪松常见吗?」
「相当罕见,」她回答,「或许一千年只能遇上两三棵。现在除了被救下来的这棵,其实还有另一棵。那棵已经可以砍下,依照原本的用途使用。」
「什么叫“依照原本的用途使用”,什么用途?」
「宇宙的至高智慧——上帝——在创造人类与环境时,肯定预想到当人类失去能力后,要赋予他们机会恢复所有,利用非物质世界累积的智慧。这种智慧自古以来便存在,只是人类因种种过错而丧失了感知的能力。
「我的祖父和曾祖父曾和你谈过鸣响雪松的非凡疗效,不过他们没有解释,雪松的节奏和脉动相当接近至高智慧。如果将两者结合,再加上多数人都有的节奏,那么只要把手贴在鸣响雪松温暖的树干上,沿着树干轻轻抚摸,就有可能沉浸在无穷的智慧中。这样的人在碰触雪松的当下或之后,会在思路中意识到很多事。每个人会有程度上的差异,而我要告诉你最高程度的体会。」
「为什么会因人而异?雪松会挑选吗?」
「雪松是一视同仁的,节奏和脉动都不会变,但有些人可以产生共鸣并感觉到一切,有些人却只有些微的体会。许多人刚开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会慢慢地有意识,多少增加感受的机会。」
「我还是不明白,雪松会怎么挑选?」
「弗拉狄米尔,我跟你说过了,这和树没有关系,而是人。我举个例子……比如说“音乐”好了!你知道当音乐响起时——音乐也有律动和节奏——有的人会仔细聆听,开始对它产生感觉,有时甚至流下高兴、感动的眼泪。其他人听着同样的音乐却没有感觉,或连听都不想听。
「雪松也是如此,只有能够感觉及明白的人,才能听出很多东西。这也会在日后——当人想要开始思考时——慢慢发酵。
「女人能从原始起源得到力量与智慧,实现自己的使命,让意中人、自己及为爱而生的小孩感到幸福。奇迹的关键不在于雪松,而是出自人类的志向。雪松只能从旁协助,不是这种美好事情的主因。」
「太不可思议了!像是个美丽又令人神往的传说。」
「你不相信我吗?你认为我说的只是传说?那何必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奢望我给你看鸣响雪松呢?」
「噢,我并不认为全是传说。一开始你的祖父和曾祖父在谈雪松时,我也是不相信。直到后来考察回来后,读了一些科普文献,才知道有些科学家讨论过雪松的疗效,更讶异地发现科学家的看法和圣经如出一辙。可是我从来没听过像你说的那样,可以透过雪松感觉到人与至高智慧——上帝——
的连系。」
「不是你没细读科学家或圣经的言论,就是未能掌握其中的要点,要不然你也不会怀疑我说的话。」
「所以是我错过了什么吗?像圣经里就只有两处提到雪松:神教人用雪松治病,然后还有洁净房屋。」
「但圣经还谈到所罗门王身为明智的统治者,是如何受到人民爱戴。要知道所罗门王可是历史人物,不是传说。」
「那又如何呢?」
「圣经还说这名国王替神用雪松搭盖了一座圣殿,旁边的私宅也是用雪松盖的。他为了取得雪松,找了三万多名工人从别的王国运来;而且还为了砍下雪松,向另一名国王——希兰王——请求提供“善于伐木”的人。为了这棵雪松,所罗门王更送出王国内的二十座城。你想想看,为什么这么明智的统治者,会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用这种比手边资源更不耐用的材料,建造圣殿和房屋呢?」
「为什么?」
「你也能在圣经中找到答案:“祭司从圣所出来的时候,有云充满了上主的殿,甚至祭司不能站立供职,因为上主的荣耀充满了殿。”(列王纪上八10-11)你还能在你们的科学著作中找到间接的证据。」
「太好了,看来可以相信。所以说,雪松将为人类揭开许多秘密,那就请你告诉我可以砍下的雪松在哪吧。我要把它运到城市,让世界各地想要摸它的人都能轻易取得。」
「现在地球上哪有这种城市呢?要居民不亵渎这个圣物,誓言保护它并为访客提供适当的环境。」
「我会找找看的,为什么你直言这很难做到呢?」
「现代人的意识都过度受限于技术治理世界的程序,变成了生物机器人。」
「什么生物机器人?」
「在技术治理世界的建构原理中,人类发明各种机械和社会秩序,以为是要让生活更加便利,但事实上这全是错觉。「在技术治理的世界中,人类自己变成了机器人。人总是没有足够时间思考存在的本质或倾听他人,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没空思考,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譬如你,已经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却仍然对此半信半疑。」
「阿纳丝塔夏,我的情况不同。我不会说自己是坚定的信徒,我一般是会相信的,但或许和其他人不一样。现在我们这有很多真正的信徒,很多人都会读圣经。他们可以立刻想起自己在圣经里看到多少关于雪松的事,他们一定会相信并爱惜你的雪松片。」
「信仰有很多种,弗拉狄米尔。经常有人手里拿着可兰经、圣经或其他各代智慧的书,然后说自己相信,甚至还试着教导其他人。然而,他不过像在跟上帝交易罢了:“你看,我相信你。发生什么事可要记得我。”」
「那什么才算是信仰呢?究竟该如何表达信仰?」
「信仰在于你的生活方式、世界观、对自我本质和使命的认识、得宜的举止、人与环境的关系,以及你的思考。」
「也就是说,只有相信是不够的?」
「只有相信绝对不够。想象一下在军中,所有士兵从头到尾都相信指挥官。他们从不上场打仗,只是坚信他能靠自己战胜。于是,士兵都坐了下来,看着指挥官一人面对大军,激昂地喊着:“冲锋陷阵吧!我们相信你做得到”。」
「不是这样的,你这样比喻不正确,这种荒唐事不可能发生。」
「这种荒唐事确实就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不然你举个具体的例子,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而不是虚构的。」
「好。俄国有座城市叫格连吉克,它能够让人远离日常尘嚣,是一个可以静心、接触圣地的地方。
「这座城市里面和周围有许多圣地,这些圣地要比现今在耶路撒冷的圣地更重要,也比埃及的金字塔有意义。
「这座城市本可成为全世界最富庶的城市,程度更胜耶路撒冷和罗马,却一步一步走向毁灭。这是座度假城市,各种房屋、旅馆渐渐人去楼空。当地政府抱持着唯物主义的思维,而看不见能使城市繁荣的宝藏。当他们谈起自己的城市,总是在讲大海、人工疗法、旅馆房间的床头柜和冰箱,却完
全没提到圣地。他们自己不了解圣地,而且也不愿意弄清楚,优先考虑的都是别的事情。
「城里很多人都自称信徒,分了许多不同的派别,有些人还积极劝人皈依。是要皈依哪种信仰呢?他们破坏了与环境的关系,甚至正在打破自己所读的经典戒律,比如说圣经所说的“爱邻如己”。
「不过,在爱邻居前得先认识他们,总不能爱个你不认
识的人。但是自称信徒的他们,却不认识自己的邻居,不知道住在圣地的祖先。他们可是留给后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圣地宝藏,传递他们千年来的智慧和灵魂之光。很多人都自称为信徒,却从未注意过周围的圣地——祖先为了帮助后人而留下的圣地。」
「这座城市到底有什么样的圣地?」
「你知道吗,弗拉狄米尔,在格连吉克的附近,就有圣经里多次提到的黎巴嫩雪松。这个由上帝亲手创造的生命,早在耶稣基督出世前就被谈论过很多次了。它就在这座城市的附近,虽然仍是个树龄只有一百岁的孩子,但已长得非常漂亮、强壮。它之所以能在那儿茁壮,是因为有个受人景仰的人栽种了它——作家柯罗连科(V.G.Korolenko)。多亏他当时受人尊崇,雪松四周才围起栅栏。可是现在作家的故居
却已荒废,大家也不再注意那棵树了。」
「那信徒呢?」
「城里许多自称信徒的人从不关心这棵雪松,更不在乎前人留下来的其他圣地。他们恣意破坏……城市也渐渐没落了。」
「那么上帝会报复、惩罚他们吗?」
「上帝是仁慈的,从来不会报复。但没有人留意祂的创造物,祂又能怎么办呢?」
「太不可思议了!真有这么一棵树存在吗?必须查证一下。」
「确实存在,而且城市周围还有其他许多圣地,世人却以技术治理的观点相待,就好像是对待智慧法老的金字塔那般。」
「什么?你怎么知道埃及的金字塔?」
「感谢历代祖先为我留下来的能力,让我能与思想及智慧的次元沟通。透过这种沟通,我可以知道你在思考且感兴趣的一切。」
「等等,我来考考你。告诉我,你知道埃及金字塔的秘密吗?」
「知道。就我所知,金字塔的研究者都把时间花在物质层面,他们最感兴趣的是金字塔的兴建方法、规模大小、各面的关系、里面藏着什么宝藏、放了什么东西。他们认为当时的人是基于迷信而兴建,推断金字塔只是用来保存宝藏、法老的遗物、遗骸与荣耀。他们却因此远离了最根本的意识层面。」
「我不懂,阿纳丝塔夏。远离了什么意识层面?」
阿纳丝塔夏安静了一会,似乎在看无穷的远方,接着开始说起一段奇妙的故事:
「你知道吗,弗拉狄米尔。地球远古人类拥有的各种能力,能让他们远比现代人聪明。原始的人类能轻易且完整地利用充满宇宙的讯息库,这些讯息是由至高智慧——上帝——创造。祂、人类本身、人类的思想都对此有贡献,让讯息库庞大到能够回答任何问题。它相当不显眼,答案只会在一转瞬间,出现在提问人的潜意识中。」
「那么,这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他们不需要太空船飞往另一颗星球,因为只要内心渴望,就能看见那儿的事。
「他们不需要电视、电话、缠绕地球的通讯缆线,甚至文字也不用,因为你们从书上得到的讯息,他们都能透过其他方式瞬间取得。「他们不需要工业生产的药物,只要在需要时稍微动动手,便能获得所有最好的药物,因为那就存于大自然中。
「他们不需要现代的运输设备,不需要汽车和食品加工系统,因为这一切都已经提供给他们了。
「他们明白,地球上某个地区的气候变迁,是迁移到另一个地区的信号,好让之前的地方得到休息。他们熟知整个宇宙,以及自己的星球。他们是思想家,知道自己的使命。他们让地球变得完美,宇宙的一切都无法媲美。他们的智慧仅次于宇宙的至高智慧——上帝。
「大约在一万年前,横跨现在欧亚北非和高加索的文明之中,人与宇宙智慧的连结开始部分或完全地减弱。从那刻起,人类开始走向全球浩劫。生态、核能、细菌……无论哪种灾难,都如同科学家所预言到的,或者古代宗教所影射述说的一样。」
「等等,阿纳丝塔夏。我完全搞不懂这些“残疾人士”的出现,与全球浩劫有何相干?」
「你用现代的术语“残疾人士””来形容他们,真是非常贴切。是的,他们是残疾人士,有缺陷的人。现代人如果失去视力,会需要什么?」
「需要有人引导。」
「如果失去听力呢?」
「需要特殊设备。」
「如果没有手或脚呢?」
「需要义肢。」
「可是他们失去的是更重要的东西。他们和宇宙智慧之间没了连结,失去了能够改善、管理地球的知识。想象一下,如果超现代的太空船船员,突然间失去百分之九十的智力。无法思考任何事的他们开始折下机壳,在太空舱室里生火,拆毁控制台的设备,当作自己的装饰品、玩具。发疯的船员正可比喻那些人,而你所谓的那些“有缺陷的残疾人士”,先是发明了石斧、长矛,再来……思想持续进展之下,最后发明了核弹头。时至今日,他们仍一意孤行到难以理解的地步,不断破坏完美的创造物,用粗糙的发明替代。
「他们的后代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发明,却也破坏了地球比现代更完美的自然机制,创造出各种人工的社会结构,接着开始互相争权夺利。
「这些机制、机器无法像大自然一样自力更生,不仅不能够繁殖,受损时也无法像树木一样自行复原。因此,技术治理者需要很多人替这些机制服务,事实上就是把一部分人变成生物机器人。这种机器人失去了认知真理的能力,所以容易受人摆布。举个例子好了:若先是透过人工的资讯媒介,在他们的脑中植入“需要建立共产主义”的程序,并创造特定颜色的符号、徽章和旗帜。然后,再使用相同的媒介,在其他人的脑中灌入“共产主义不好”的程序,提供别的符号、颜色。接下来,这两组不同程序的人马会互相憎恨,恨不得将对方赶尽杀绝。
「这一切都始于一万年前,越来越多人失去和至高智慧的连结。我们的确可以说他们疯了,因为没有任何生物能像他们这样污染地球。
「在那遥远的时代,仍有少数人可以自由利用宇宙的智慧。他们由衷希望,当空气肮脏到难以呼吸,水源污染到无法饮用,发明的人工维生设施——不管是科技设备,还是社会制度——都变得是种累赘,越来越常引发事故时,人类能开始反思……
「站在深渊边缘的人类会开始思考存在的本质,反思自己存在的目的与意义。到时会有很多人想要明白原始起源的真相,但前提是必须先恢复人类原初的能力。
「生活在一万年前的少数人仍有这样的能力,基本上都是群体的领导者——部落首领。他们——或说是别人依照他们的指示——以厚重的石板建造特殊的结构。以石板围成的内部石室大小约为一点五乘以两公尺,高度在两公尺左右,有时大一些,有时则小一些。石板会微微倾斜向内。有些石室是由整块巨石刻成,有些则藏在地底下,用土堆覆盖着。在石室的一面墙上,会凿出直径约三十公分的锥形孔,再用完全吻合的石头塞住。
「安葬在此种墓穴的人,并未丧失利用宇宙智慧的能力。当时仍在世的人,甚至千年以后出生的人,都能前往墓穴,为他们感兴趣的问题找到答案。要做到这点,必须在石室旁静坐。有时马上就能获得答案,有时答案会来得晚一些,但是肯定会有。这些结构和在此永别的人,成为了讯息接收的媒介,让我们更容易和宇宙的智慧沟通。
「这种石砌结构是埃及金字塔的雏形,只是金字塔的接收能力比较弱(虽然体积大很多),不过两者的本质和功能是一样的。
「安葬在埃及金字塔里的法老也算思想家,他们保留了原始起源的部分能力。
「但如果要透过金字塔得到问题的答案,活着的人不能独自前往金字塔,而是要连同许多人。他们要沿着四边站,将视线和思考向上,像是扫过金字塔的斜边直达顶端。
「在顶端那儿,众人的目光和思想汇聚成点,形成能够接触宇宙心智的管道。
「就算是现在,我们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得到想要的答案。思考汇聚的地方会产生类似辐射的能量。如果把感测器放在金字塔顶端的汇聚处,会侦测到这种能量的存在,站在底下的人也会有不寻常的感觉。
「噢,要不是现代人高傲的罪过、普遍存在的错误观念,认为过去的文明不高明……现代人早就可以解开金字塔真正的意义了。现代的研究者都只关注兴建的方法,却仍然不得其门而入。其实答案很简单:在建造金字塔的期间,除了体力和各种工具外,他们随时会用意念来减少地心引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会协助工人兴建金字塔。现在还是有些人可以利用意志,来移动小东西。然而,比起和宇宙心智接触的效果,金字塔还是与体积小、更早出现的石砌结构差了十万八千里。」
「阿纳丝塔夏,为什么?是因为结构、形状吗?」
「弗拉狄米尔,因为是活的人走到里面等待死亡。他们的死很不一样,是走进了永恒的冥想。」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活的人?为什么?」
「为了为后代创造机会,让他们能够恢复原初的力量。上了年纪的人——通常是智慧过人的首领,或是部落的元老——如果感到残生将尽,就会要求亲戚、家人将自己安置在石室。如果大家觉得他是值得的,就会帮他达成心愿。
「大伙推开沉重又巨大的石板盖,让他进入石室后再度盖上。里面的人完全与外在的物质世界隔绝,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下,甚至想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也尚未进到另一个世界。关闭平常使用的感官(视力和听力),却能打开和宇宙心智完全沟通的可能性,理解各种现象和地球人的行为。最重要的是,他们日后能将生前所思传给活着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现在你们大概会将这种状态称为“冥想”,但这和永恒的冥想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儿科。
「后来的人来到石室,拔出塞住洞口的石头。他们会开始沉思,探询萦绕在石室内的思想。智慧的精神是永远存在那儿的。」
「阿纳丝塔夏,但要怎么向现代人证明这种地方确实存在,还有前人走进永恒的冥想?」
「可以证明!我正要告诉你。」
「怎么证明?」
「非常简单,因为这些石室……仍保留至今。你们现在把它称为石墓,看得到,也摸得到。你大可查证我所说的一切。」
「什么?在哪?可以和我说在哪个地方吗?」
「好的。像是在俄罗斯境内,离高加索山脉不远处就有好几座城市,现在叫做格连吉克、图阿普谢、新罗西斯克和索契。」
「我会专程去这些地方查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我一定会查证的。」
「当然,去查证吧!这当地人都知道,只是不认为它重要。许多石墓已经被洗劫一空,大家不了解它的真正目的,不知道能透过它来和宇宙的智慧接触。进入永恒冥想的先人,无法再以物质形体出现于世上,为了后代牺牲了永恒。然而,他们的知识和能力却无法延续,这才是他们最大的悲痛和担忧。
「至于要怎么证明是活人走到里面等待死亡,可以从石墓中发现的骨头位置确定。有些死者是躺着,有的坐在角落,或斜靠在石板上。
「现代人早已证实这件事了。你们的科学家也描述过,却还是认为它不重要,从未认真研究过。石墓遭到当地人破坏,石板还被拿来当建材。」
阿纳丝塔夏黯然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她:
「我会去解释,去跟他们解释这一切,不再让他们盗墓、破坏,也不会再嘲笑。他们只是不知道……」
「你觉得解释会有用吗?」
「我试试看。我会去这些地方,然后解释看看。目前还想不到其他方法。我会找出这些石墓,并且鞠躬表示敬意,并和大家解释一切。」
「太好了。到时如果你去了这些地方,也请到我祖奶奶长眠的墓前致敬。」
「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知道你的先人住过这些地方,还知道她是怎么死去的?」
阿纳丝塔夏回答:
「弗拉狄米尔,怎么能不知道先人是怎么生活、做了什么?他们想要什么、追求什么?我的祖奶奶尤其值得后人的追怀,我们家族的所有母亲都传承了她的智慧,至今她也还在帮助我。
「我的祖奶奶就是这样的女性,她完全知道在哺育婴孩时,该怎么赋予他和宇宙心智沟通的能力。当时的人类已经和现在一样,忽略了这种能力的重要性。哺乳时绝对不能因外务分心,要全心全意想着孩子。而她知道该想什么、怎么想,所以她想把自己的知识传给所有人。
「她在还没很老的时候,就请首领将她安置在石墓。因为她知道首领已垂垂老矣,而下一任首领绝对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女性很少能进入石墓。老首领相当敬重我的祖奶奶,敬佩她的知识,所以答应了她的请求。只是她不能强迫男性推开厚重的石板,更不能要求他们在她进入后推回。因此,这个任务只能由女性独自完成。
「可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前往她的石墓,没有人对她的知识感兴趣。她是如此渴望把知识传给每个人,想让孩子都能幸福,父母都能开心。」
「阿纳丝塔夏,如果你允许,我就去拜访她的石墓,请教她在哺乳时该想什么、怎么想。请你告诉我位置。」
「好的,我会告诉你,只是你不会明白。你毕竟不是哺乳的母亲,无法体会母亲哺育孩子的感觉。只有女性——哺乳的母亲——能够理解。你只要去摸摸石墓,想想她的好,她就会非常高兴了……」
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很讶异她竟能精准指出石墓的位置,好让我在日后查证。我也不再怀疑石墓是否真的存在。不过,我还是要求她向我证明,是否真有可能与我无法理解的无形宇宙智慧接触。阿纳丝塔夏回答:
「弗拉狄米尔,如果你总是怀疑我所说的话,那么无论我提出多少证据,你都会疑惑而无法相信,要我花更多的时间解释。」
「你别感到委屈,阿纳丝塔夏,只是你这种非比寻常的隐士生活……」
「怎么可以把我称为隐士,我不只有机会与地球的一切接触,甚至还可以做得更多。世界上,很多人的身边都围绕着与自己一样孤独、封闭的人,这些人才是隐士。独自一人并不可怕,在人群中感到孤独才教人害怕。」
「话说回来,要是从知名科学家的口中说出,的确存在文明思想所创造的次元,那么大众还是会倾向相信科学,而不是你说的话。现代人就是这样,觉得正式的科学才是权威。」
「的确有这样的科学家,我看过他们的想法。我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但照你们的标准,一定是举足轻重的科学家。他们有丰富的思考能力。你回去后可以自己去查证,对照我所说的一切。」
***
抵达高加索后,我在格连吉克附近的山上发现石墓,并用彩色相机拍了一些照片。大家都是在地方历史博物馆里认识石墓,只是并未善加重视。
我还找到阿纳丝塔夏祖奶奶长眠的石墓。我在墓前鞠躬示意后,便把花放在长满青苔的石门上。
我看着这些石墓,心里想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看得到,也摸得到。我在来此之前,重读了《列王纪上》的所罗门王,思考他与雪松之间的关系。和科学沾不上边的我,不打算翻阅大量的科学论文,来证明阿纳丝塔夏说过的话。然而,这名来自西伯利亚泰加林的年轻隐士,似乎已经能用现代科学的语言,从遥远的一方证明自己所说的真理,这实在还是令人难以置信。许多读者还自行带来或寄给我有关宇宙
心智存在的科学著作。
我在书的开头就提过两位科学院士的观点,一位是俄罗斯医学院院士、临床暨实验医学所所长卡兹那雪夫,另一位是俄罗斯科学院国际理论暨应用物理所院士阿基莫夫。两人都曾在1996年5月的《奇迹与探险》杂志发表文章。
***
这篇关于格连吉克圣地的章节,是在这座城市里写成,随后由友谊疗养院的员工马琳娜·达维多夫娜·斯拉布基娜输入电脑。这本书出版之前,疗养院的员工都读过了。在这期间,还发生了……
事情发生在1996年,莫斯科时间11月26日10点30分,表面上不是什么耸动或异常的事件,可是……我确信这攸关着全世界。
格连吉克区普沙达村附近山区的一座石墓,来了一群妇女。她们是友谊疗养院的员工,分别是拉里奥诺娃、格里巴诺娃、兹伟金采娃、扎伊采娃、库罗夫斯卡雅、塔拉索娃、罗曼诺娃,以及斯拉布基娜。
其他游客来此大多是为了欣赏大自然之美,闲来无事来看看山上这座孤单的石墓。可是这些人——或许是千年来第一次——为了缅怀祖先特地参拜这座石墓,像一万多年前的人类记忆致敬。宗族的英明领袖出于自愿,活着进入石墓闭关。他当初活着进去,为的是要将宇宙的智慧流传千年,造福所有后代。
实在难以计算,他的努力究竟遭世人冷落了几千年。我们世代的破坏痕迹却烙印在古代的石板上——现代人胡乱涂鸦、将石门强行凿开。来到石室的人(至少在上个世纪),从未想过安葬在此的先人,忽略他的智慧、愿望,以及为活而现在……我看着站在石墓旁的妇女,看着她们带来放在墓前的花束,心里想着:「我们聪明的祖先啊,这是几百年来,甚至几千年来,你第一次收到花束呢。你的灵魂现在有什么感觉?此时此刻的星光界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久远却又如此亲近的祖先啊,你们是否觉得这束花第一次代表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们现代的子子孙孙,会渴望达到更高的意识。这仅仅是第一束花,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但这第一束花也是最难得的,你们可要帮助现代的人理解宇宙的智慧,帮助他们提高意识。你们是我们的远祖啊!」
这次前来石墓的还有格连吉克市卫生防疫局的稽查员波克罗夫斯基。当地导游兼历史学家的拉里奥诺娃,请他来测量石墓的辐射量。
她曾经告诉我,有一次在参观石墓的时候,有位游客带的盖氏计数仪侦测到高辐射。为了不要吓到其他游客,他把拉里奥诺娃拉到一旁,给她看了看仪器,告诉她石墓附近有辐射。
卫生防疫局员工这次提着特殊工具箱,里头装着相当精密的仪器。他在还没接近石墓之前,就开始侦测土地的辐射,一直持续到抵达坟墓。他甚至还侦测了石墓的内部。拉里奥诺娃为她们导览时,我却感到心急如焚,担心稽查员会向大众公布辐射的侦测结果,这就表示辐射不再只是着的人奉献自己的渴望。我在看过几本革命前和比较近代的专书后,清楚证实了这一点,实在令人感到惋惜。科学家、研究人员、考古学家惊讶的都是石墓本身的大小,想要确认当初是如何加工并搬运好几吨的石板。
而现在……我看着站在石墓旁的妇女,看着她们带来放在墓前的花束,心里想着:「我们聪明的祖先啊,这是几百年来,甚至几千年来,你第一次收到花束呢。你的灵魂现在有什么感觉?此时此刻的星光界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久远却又如此亲近的祖先啊,你们是否觉得这束花第一次代表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们现代的子子孙孙,会渴望达到更高的意识。
这仅仅是第一束花,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但这第一束花也是最难得的,你们可要帮助现代的人理解宇宙的智慧,帮助他们提高意识。你们是我们的远祖啊!」
这次前来石墓的还有格连吉克市卫生防疫局的稽查员波克罗夫斯基。当地导游兼历史学家的拉里奥诺娃,请他来测量石墓的辐射量。她曾经告诉我,有一次在参观石墓的时候,有位游客带的盖氏计数仪侦测到高辐射。为了不要吓到其他游客,他把拉里奥诺娃拉到一旁,给她看了看仪器,告诉她石墓附近有辐射。
卫生防疫局员工这次提着特殊工具箱,里头装着相当精密的仪器。他在还没接近石墓之前,就开始侦测土地的辐射,一直持续到抵达坟墓。他甚至还侦测了石墓的内部。
拉里奥诺娃为她们导览时,我却感到心急如焚,担心稽查员会向大众公布辐射的侦测结果,这就表示辐射不再只是游客的观察,而会变成官方的结论。一旦大家知道有高辐射,可能就不会有人想来石墓了。阿纳丝塔夏告诉我,这种类似辐射的能量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而且可以控制,对人体有益无害。然而,我们现代人要是听到这名“不太正常”的女性所说的,抵触了现代科学的论点,以及现代仪器证实的事实(况且还是现代人相当害怕的辐射),他们会做何感想呢?
「天啊,」我心想,「阿纳丝塔夏真是可怜!她是如此渴望世人能以不同的态度,更加爱护这些古老又特别的祖坟。
可是现在官方即将公布数据,情况好一点就是不会再有人来,最糟就怕石墓遭全数摧毁,甚至也不会和以前一样拿来当建材。但如果宇宙的心智确实存在,如果阿纳丝塔夏真能轻易利用,他们俩至少想点办法吧。」
波克罗夫斯基走向站在石墓旁的友谊疗养院员工,向她们公布仪器上的数据。结果令人难以置信!我一开始相当意外,随后内心却充满了喜悦。根据仪器的读数,土地的背景辐射越靠近石墓……居然越低!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一行人在路上经过几个背景辐射较高的区域,照理说现在站在石墓旁的他们,衣服、鞋子应该会沾到辐射,可是仪器却侦测到背景辐射减少。这似乎是有什么看不到的人说:「别害怕,我们是你们遥远的祖先,没有任何恶意。孩子,就把我们的智慧拿去吧!。」
我突然意识到……是阿纳丝塔夏!这次肯定是她居中促成的。是她在石墓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建立横跨数千年的无形连结,串起现代的人类和远古的文明,让人更往良善的意识迈进了一大步。尽管目前仅有少数人,但这都还只是开始。
而且这确确实实发生了,因为在我面前的是真实的石墓、真实可见的妇女,以及她们带来的花束。
科学文献指出,图阿普谢、索契、新罗西斯克的近郊都有石墓,英国、土耳其、北非和印度也发现过。这证明了远古文明有着共同的文化,即使距离再远也能互相沟通。只要越来越多人知道阿纳丝塔夏所说的,他们肯定也会以不同的态度对待其他保存下来的石墓。这点从格连吉克市民的反应就看得出来。发现石墓秘密的那次,就是全球首度的石墓行程,是在格连吉克这个地方。
那次是由拥有三十年导游经验的历史学家瓦伦缇娜·捷连季耶夫娜·拉里奥诺娃带队。身兼地方议员的她形容自己是「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人」。
事情还不只这样。还有一群格连吉克的历史学家,在拉里奥诺娃的带队之下,开始比对已知的事实。他们访问当地耆老、阅读圣人传记,最后证实阿纳丝塔夏是对的,格连吉克附近的确有许多圣地。这些俄罗斯独特的圣地,大部分都未曾在旅游书里提到,例如:黎巴嫩雪松、圣妮娜山、隐修院,还有具有疗效的「圣手泉水」(只要有人在那把病治好,就会在树上绑上一块布)。
格连吉克地区最近在重建教堂——赛吉耶夫圣三一修道院的分院。在我见证这一切后,心想:「光是俄罗斯的一个小角落,就有这么多的圣地,还有治病的泉水,俄罗斯人却还是到遥远的国度祭拜别人的神。在俄罗斯的其他地方,究竟还有多少个被人遗忘的圣地?又有谁能发现呢?」
我已经尽我所能。虽然这当然不够,不过还是给了我一点希望,期望阿纳丝塔夏能让我看看儿子。我买了连身裤、玩具和婴儿食品,动身前往西伯利亚泰加林,想要再看看阿纳丝塔夏和儿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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