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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天使别哭》 第七章 重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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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8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金星天使别哭》
第七章 重建自信

这件事发生在我住在田纳西州外婆家的时候。当时妈妈和我带着小宝宝回到南方,骄傲地向家人介绍裘裘。完全没有人怀疑他不是妈妈的小孩。

突然间我收到了金星族人的内在讯息。事态紧急,我得立刻赶往内华达州。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但是找了个理由把妈妈和宝宝送回了芝加哥,接着我就搭了下一班公交车,再次穿越了美国这片大陆。

两天之后我抵达了博尔德市,时间大约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住进一家旅馆,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在楼下大厅里,我发现这间旅馆正是博尔德水坝公交车之旅的起站。我又收到了一次内在讯息,持续催促着我前去。我得搭下一班公交车到博尔德水坝去,到那里之后我的族人会来接我。

这样一来我的下一步就非常清楚了。抵达了水坝之后,我觉得不应该浪费这趟旅程,所以我走进一家咖啡厅和纪念品店,在吧台区坐了下来。我点了一杯可乐。一个男人从隔间座位里站起身,走到收银台来。我立刻就发现他和其他人不同,光是从他的仪态、他的脸,我就能断定他是火星人。我看着他,而 他也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明白了。我付了可乐的钱,跟着他走到外面去,我们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在沉默中火星人打开了车门,于是我们两人一起上了他的车。他知道我的名字:「欧米娜,我是弗林。我住在拉斯维加斯,在这里经营生意。你姨父跟我联络。」他继续说道:「我得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你会在水坝附近某处。我到处找你,我只看了一眼就马上知道是你,因为他跟我描述过你的外型。」

我跟他说我现在跟家人住在芝加哥,但我是在这里由另外一位家人抚养长大的。我来是要见我姨父,因为我在地球上的生活似乎有些必须学习的东西, 而那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他只是对我微笑,说他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除了我以外大家都知道。」我想。火星人笑了:「也许真的是这样喔。」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我们的人是用心灵感应沟通的。「我在这里是用席拉这个名字。」 我继续说道:「欧米娜·欧涅克是我的全名。但是我被告知我只能在开始自己的灵性工作之后,才能把我的名字告诉那些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人。」

我们开到了一个沙漠中的地方,非常接近亚利桑那州的边界。我们沿着颠簸的沙漠地形,缓慢地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车。有时前路看起来似乎完全消失在碎石块下,但我的同伴显然非常清楚自己要开往何处。偶尔能够待在一个意识较高的人身边实在是件很棒的事。我尽情地享受并放松,让自己能好好吸取这样的感受。

我们的目的地位在沙漠群山及幽谷的深处,这个区域净是险峻的悬崖、高山和巨石。我们停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道路也终于到了尽头。弗林带头,我们走到了一个三面被陡峭高山包围的隐蔽区域,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突然间我看到一艘银色的宇宙飞船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暮色中,除了从舷窗流泻出来的光线之外,其余部分是一片黑暗。斜坡板放了下来,有好几个人型物体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手电筒。我立刻就认出我姨父来,就算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对着我微笑。我们静静站着不动,手臂环抱着彼此。再次与他重逢,我沉浸在我所感受到的温暖与爱之中。

奥丁跟他的朋友们打了手势,示意我们两人要单独和飞行员一起登上太空船。我对飞行员行了太空问候礼,用右手在心脏上方顺时针画了个圆,然后双手紧扣,凝视着彼此的眼睛,点头致意。这位男士直接走往驾驶舱,而奥丁和我则是进入了宇宙飞船内部。斜坡板收了进来,圆形开口也在我们身后合上。我很兴奋,到处走来走去东张西望,东摸西摸。但奥丁姨父叫我在靠近地板观景玻璃附近的弧形椅上坐下。透过观景玻璃,我可以看到高速公路上的车灯来往川流,还有一段距离之外的水库也整个被灯光打亮。真是壮观啊,这个巨大的水坝盘踞在巨石之间,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下。很少有景色堪与夜晚的拉斯维加斯相比,因为它有那么多明亮的灯光闪耀。从天空中看来更是美丽壮观,这么 多的灯光在脚底下蔓延,而周遭却被一片全然黑暗的沙漠给包围。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宇宙飞船起飞了。我已经太久没有搭这些宇宙飞船,再加上和奥丁重逢让我太开心了,以至于我忘了这种没有移动感的特殊感受。这架飞行器本身和我们之前所搭乘的其他宇宙飞船很类似。它也一样有着细微的低鸣声响,内部空间有着柔和的光线,却找不到光源何在,而且也没有阴影。

奥丁跟我说,我父亲不想要一个人被留在星光界,因为连亚蕊娜阿姨都打造了自己的肉身。所以现在他跟他们一起住在一艘大型母舰上,一起为他们的发明努力工作。我父亲病得很重,他不太能够适应肉身世界,亚蕊娜在照顾他。看起来我父亲目前的这一世肉身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提醒我,回到芝加哥之后,我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趟旅行,无论我有多么想讲都不行。

「欧米娜,我的孩子,你受了很多苦。」我抬起头来,望着他冷静的双眼,感到非常悲伤,因为我被困在自身的磨难中,而我在前世时也曾经带给他人同样的痛苦。听着他说的话,我打从内心深处感到想哭,并且想要把脸埋进他整个人的温暖和力量之中,但同时却也感到喜悦,知道自己并非徒然受苦,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经历与我相同的痛苦。

他继续说道:「是的,你的眼中燃烧着同情与悲伤的光芒。但伴随着它而来的,是那些从来不知道这些感觉的人对智慧及神秘事物的追寻。如果不是这些磨难对身为灵魂的你来说具有教育意义,我绝对欣然代替你承受!绝对不要以为我们忘了你。你是个特别的存在。尽管对我们来说也很痛苦,但是我们也只能如此,亚蕊娜和我都是,我们不能干涉、不能带你脱离这些磨难,因为我们爱你。而且,大师也警告过我们很多次,无论你遭受到多大的痛苦,我们都不能出手相救,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无法拥有这些经历,也无法成长。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抛弃你或是忘记你。你一路上都有我们的爱和支持,我们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和思绪里。我们在精神上也始终与你同在。」

听到这些话完全戳中了我的弱点。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当然他也是。这让我感觉到自己不是白白受苦,我也明白了我所受的苦一定有其意义在。如果我姨父和阿姨必须放手让我受苦,那么他们自己也一定与我感同身受。

奥丁姨父确认了我的感觉。「透过你所受的苦难我们自己也学到了很多,透过看着你、感觉你所经历的苦痛,我们更加明白了何谓同情。我知道很多时候你一定觉得自己完全被漠视,但这并不是事实。要与你联系是非常困难的事,因为你住在这个地方,也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要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要 在地球上生活,需要非比寻常的勇气和决心。有些人作了这样的选择,也能安然在这里生活;有些人则做不到。我从来没有作这个选择,因为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接着奥丁姨父开始说起我在地球上的特殊使命,也就是瑞兹的大师们曾经提示过的那件事。在未来,我会因为写了一本书而广为人知;这是他们所预知的事。但当然也要我自己愿意这么做才行。而我会在遇见一位伟大的灵性导师之后,作出这个决定。这位灵性导师是我在前世就相当熟识的人,而且我小时候也曾经见过他。就在他跟我说这些话的同时,这位我小时候曾经在金星上见过的先生,正在把这些灵性教诲翻译成英文,将之介绍给美国人。而这些灵性教诲将会从美国扩散到世界的其他地方。我不用去寻找他;这么做会弄巧成拙,反而让我误入歧途。我会顺其自然地在人生的某个阶段与他相遇。

他继续解释,这本书会是将外星人介绍给地球的好方法,因为我很特殊,我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来了,而且从那时起就一直和地球人生活在一起。奥丁补充说道,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人写过类似的书——来自外星人的第一手叙述。我会是这个故事活生生的印证。兄弟星球联盟试过许多方法,想要循序渐进地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事实最后总是被掩盖。

我对此心存怀疑。「我能够证明什么?我看起来就和其他地球人一模一样。」奥丁姨父微笑。「你误会了,我的孩子。你身上有着非常罕见、与众不同的地方,至少有股特别的感觉。大部分人都会发现你的不寻常之处。」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一点,因为住在地球上这么久的时间,我发现自己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欧米娜。」他继续回复我的思绪:「你要想着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特殊的人,这么一来你就能够持续保有这份你实际上就拥有的特殊性。」

藉由描述我在地球上遭遇的种种,地球人就能产生同感并明白我所受的苦,以及我是如何熬过这一切。我愿意承受这许多不同经历,原因不只是业力而已,也是为了要拥有更多不同的地球体验。

在未来,我的生活不见得会很好,我不一定总是能拥有金钱或其他我所需要的一切。尽管我可能经常会左支右绌,但是我不会遭遇完全的匮乏。等到我年纪较大之后,生活就会变得比较好,而我也必须谨记在心:我需要学习的课题即将到来。我姨父并不知道它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出现,这都要看大师要为 我准备什么样的体验。

他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用完了,我们该说再见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已经回到了出发的地方。「时间过得真是快,姨父,特别是当你跟你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而当你在受苦的时候,时间又过得特别慢。」我说:「难道你没有办法可以跟我一起走吗?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好渴望关爱和理解,我觉得跟这些我完全没办法沟通的人在一起真的好奇怪。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继续说下去:「谢谢你花时间和力气跟我说了这些话。它们给了我全新的勇气。」

奥丁姨父点点头。「我知道你的生活将会改变,我也听说你生了个孩子。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都知道,尽管你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但是如果你父亲离世,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知道。」

我们降落,又到了为我的身体功能做检查的时候了,同时也要帮我把所有影响到我心理健康和情绪的负面能量给清理掉。我把衣服脱掉,有人拿了一件特别的光袍给我。飞行器上的温度总是非常舒适,因为里面所有一切都会随着你的需求自动调整。与此同时,我又进入了深沉的冥想中,接着就睡着了。

某种藉由思绪指引的能量,透过一块巨大的水晶以及许多块小水晶,自动停在身体不同的部位上,而且会随着需要而改变位置。它们可以让身体的各个部位和脉轮变得和谐平衡。他们还会用特殊的和谐音响结合水晶的能量来做治疗。

我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醒来时,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而且就像换上了新衣服一样光彩动人。我和奥丁一起喝了一杯非常美味的水果饮料,他跟我解释,现在他可以从任何地点透过心灵感应的方式跟我联系了。在此之前,围绕在我身旁的能量和思绪都让他难以这么做。

门打开了,我们一起走到外面。我们双手紧握地站在那儿,面对着彼此。他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而我也亲吻了他。奥丁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勇敢面对,但如果你发现自己悲伤难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你比许多人拥有更大的力量,而且永远不要忘了自己很特别。无论别人说 什么,或是如何对待你,不要因此憎恨他们。因为他们不懂。」

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走开了。就这样。大家在车子旁道别,而当我的司机弗林倒车回转时,车头灯的光让我看见我的姨父在挥手。我一直望着后车窗挥手,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连一个小点都看不到。一束光升向天际;我一直盯着看,直到它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有好一会儿我不发一语,真希望自己 能随着它一起离开。

我转向弗林。「非常谢谢你带我到这儿来,我真的很感激。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他回答说,他很高兴能够认识我。他觉得这是种荣耀,而且他认为这是他在这次行动中所需要扮演的角色,他也希望能让人类认识他那来自外太空的祖先。他开车送我回到旅馆,我们就在那儿道别。

在回芝加哥的路上,我不断地在心中重温那些特别的时刻。能够再次见到奥丁姨父真是太好了,能够拥有更多关于我的族人的回忆供我取暖,支持我走过我眼前即将要面对的更多麻烦;能够再次确认我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苦苦奋斗,并且知道人类其实也可以非常仁慈善良,这一切真是太好了。能够找到我的灵性教诲真是太令人开心了。我真希望能够对某个人诉说这件事。

但是现在我必须回去继续我的生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心里藏了这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当我看着镜子的时候,毫无疑问我的表情跟之前有了非常大的不同。那种饱受风霜的模样已经不见,而我的双眼之中闪耀着自信。

一连串的事件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就如同我姨父所预言的,一切就从我遇见了那个名叫玛姬的女孩开始。我们之前曾经一起工作,现在成为了朋友,闲暇的时候也会一起消磨时间。从她说话的方式,我觉得玛姬的第二家乡好像是老城区。在芝加哥,老城区是嬉皮士聚集玩乐的地方。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嬉皮士,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事实上,我对于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所知无几。我不知道有越战、迷幻药,跟其他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母亲曾经试着要告诉我关于毒品的事,还有其他现代社会的问题。她非常能够掌握世界的脉动,但我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结果我误以为迷幻药LSD是一群人的代称。

我去餐厅工作然后下班回家,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从来不看电视、不读报纸,而且也完全不听收音机。我在家唯一的娱乐就是播唱片来听,偶尔也读一些哥德式小说。

玛姬总是很爱跟我说那些嬉皮士的集会和友爱大聚会,以及其他他们在老城区做的有趣的事。她从不放弃,直到有一天我答应跟她一起去。所以那天晚上她和男友在我下班后来接我。我注意到,在老城区的很多人都蓄胡和留长发, 我也知道这是许多乐团和歌唱团体的风格。我很能接受这一点。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样子,那就没有问题。我不觉得他们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在金星上,我们接受每个人如是的模样,并且尊重他们的外型和服装,因为那是他们个性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我穿了我的内华达女牛仔装——紧身牛仔裤、靴子、牛仔外套, 还有一顶牛仔帽。我经常打扮得很特别,但是我自己并不觉得奇怪;我就是想要这样穿。那天晚上很有意思。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在那儿竟然感觉到非常自在;我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而且不会有人觉得我特立独行。相反地,老城区的人似乎非常喜欢特异的穿着。

我第一眼看到他是在我们要停车的时候。「玛姬,你看那个人。」我大叫,指着前面。 「他看起来就是个舞者,光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我立刻就注意到他,他穿着一件黑色大斗篷,而他茂密的头发与胡须让他看起来极度神似大力士海克力斯。他的个子非常高,走起路来的姿态非常优雅,所以我才会确定他一定是位舞者。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我深深被他吸引。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一天我一定会和他相识,但会是什么时候呢?在内心深处我感受到这其中绝对有命运的牵引存在。

我手里拎着一把玩具枪,那是我回家换衣服时,在公寓外面的人行道上捡到的。这把塑料玩具发出的声响大得吓人,但我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非常开心地把弄着这个新玩具。

一时兴起的我很想看看大家会怎么反应,于是我开始用手中的空气手枪对路人射击,而他们竟然都假装中枪倒地不起!这实在太有趣了。每个人都认真地看待这个游戏。在老城区很常可以看见这类街头剧码上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变得越来越大胆。我假装对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开枪,他从车窗里大喊:「这是怎么一回事?猎杀出租车司机的季节到了吗?」看到大家都如此友善,实在让人激动,而且非常难得。但是我不知道其实他们都深陷在越战以及嬉皮士与警察之间的冲突之中,我只是把一切都当成玩 笑而已。

接着我拿枪指着警车并射击。这真是大错特错。他们立刻停下,从车子里跳出来。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并把我手中的枪拿走,仔细地检查完了之后又还给我。他们能怎样?那只不过是把玩具枪罢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拿这东西指着警察。」那位警官警告地说。

「为什么?」我并不知道嬉皮士和警察之间一直冲突不断。他们一定以为我是个聪明却无礼的嬉皮士女孩。

玛姬和我想出了一个游戏,我在街上追逐她,一边大喊:「你这个该死的臭婊子!我一定会逮到你!」然后我们在一家有着一整面落地窗的餐厅前停下来,我开枪射杀她,而她倒在人行道上装死。

玛姬实在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她能恰如其分地痛苦哀嚎,并蹒跚摇晃着朝地上倒下,因为实在太过逼真,每一次餐厅里的人都会冲出来一探究竟。当然,接着她就会从地上一跃而起,放声大笑。警察也会赶来。我们玩得非常开心,并没有多想我们所造成的惊吓。

玛姬和我正要离开一条老城区里充斥着许多家小店的街道,就在此时,那个穿黑斗篷的迷人男子就这样和我在人行道上擦肩而过。我立刻就认出他来。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当我假装拿枪射击他时,他还是继续向前走。

然后我想到个点子。我躲在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等他经过的时候再开枪射他。他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嘿!」我出声叫道:「我刚刚开枪射了你!」他停下,转过身来。「为什么你没有反应?」我问道。「我不相信暴力。」 他说。「嗯,我也是啊!」我为自己辩护:「这只是个玩具而已!」「但是它代表的却是真实的东西。」他回答。「噢,我很抱歉冒犯了你。」我道歉。「不用介意。」他说。「你愿意跟我去喝杯茶吗?」他问道。我说:「好,谢谢你。」 要知道,除了在西藏那段时间之外,我从来没有喝过茶!

他说他的名字叫做史丹利,就住在附近。他解释,他的家人是犹太人,但却是无神论者,他们不相信有神的存在。我也跟他说了我的家人和我的工作。 我们分开时他说他会到我工作的餐厅来喝咖啡。

史丹利来的时候,非常惊讶地在那里碰到他的表弟肯尼。我认识肯尼。他经常来店里,而且正好就在史丹利走进来的时候,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约会。真是有趣,我先认识的是史丹利的表弟,但他却在我和史丹利第一次约会的晚上邀我出去!我一定跟这个家族之间有某种连结!等时候到了一切就会变得明白。

他对我的想法非常感兴趣,因为我的想法全都非常特别,是非学院派的,所以我们立刻就被对方吸引了。我们一起散步回到我的公寓。

我开了门锁,伸手把电灯开关打开。史丹利站在那儿,瞪大了眼睛。我并不知道我几乎可以说是吓坏了他,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抽大麻。我从来没有吸过毒品,也不认识任何吸毒的朋友——这并不是我的意识程度会做的事情。但是我想,当他看到我公寓那些灯的时候,他一定整个惊呆了。

在头顶上是红色与蓝色的闪灯,角落那边则是一盏黄色的闪灯,而在架子上的是一个小小的闪光灯箱。黄色的那盏是街上常见到的路障指示灯。几个星期前我硬是把它给拖上楼来,很害怕被人抓到我做了这种事。但是我超喜欢它的,我觉得它应该要放在我的公寓里。

史丹利无法置信,我猜,这些灯光的组合对他产生了很强烈的效果,因为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接着他放声大笑。「什么事这么好笑?」 「噢,没事,」他呵呵笑着:「我只是很难相信你会是喜欢这种灯光和这些东西的那种人。」 我听了很困惑:「那种人?那是什么意思?」「我晚点再解释 给你听。老实说,我自己也在家做了一幅灯光拼贴画,有点像是灯光机那样的东西。我一定要找个时间让你看看。」「好,听起来很有趣。灯光机是什么?」 「呃,那是各种灯光的组合,再加上其他花纹的东西,它可以投射出不同的图案,制造出很美的花样和颜色。」「这很有趣,我会喜欢。」史丹利四处浏览。 「看看你住的地方。你几乎也算是有灯光机了。这真的是让我太吃惊了。」

等到我从浴室出来时,我完全被惊吓到说不出话来,感觉就像就像是被一吨重的砖头给砸到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躺在我床上的,是全身脱得一丝不挂的裸体史丹利!身材高大足足有六英尺四英寸(1.92米)的史丹利,全裸地成大字形躺着,感觉非常自在,完全不掩饰他想要做什么。

我已经很习惯男孩子的标准程序,他们会带我出去吃晚餐,或是带我去各种地方,在他们把我追到手之前,先百般地讨好我。史丹利的坦白直接完全吓到了我。即便我交过许多男朋友,而且性经验也算丰富,我还是有一点拘谨。我很不喜欢脱掉衣服。听起来也许很奇怪,但我就是这样,到现在依然如此。

当我看见史丹利像那样摊开四肢躺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转身跑掉,或是假装我什么都没看到,还是什么的。我不想要让他尴尬,或是表现出自己被吓到的样子,因为是我自己邀请他来我公寓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

我表现出一切都稀松平常的模样。我把衣服脱掉,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然后在床边坐下。我试着表现出很随兴、很酷的样子。

我开始跟史丹利聊天,就彷彿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我告诉他关于我的孩子,以及我和C.L.与派德罗一起度过的艰苦人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把这一切全部告诉一个陌生人。但不知怎地,我觉得史丹利和我属于彼此。我就是知道。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能够坦诚相对;我希望他知道我的一切,这样一来,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我不想要让他误以为我是那种其实我并不是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想要再说实话就很困难了。所以我坐在床边,告诉他我七岁时来到地球,还告诉他我在地球以及金星上生活的一些重大事件。我穿着内衣裤坐在那儿告诉他这些事,一直说到凌晨五点钟!我就这样一个劲儿的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间他开口了。「你话太多了。」然后就把我拉到 床上去。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史丹利是第一个我可以很自在相处的人。他这个人很自然又很自在。

在史丹利之前,我从来没有心甘情愿地和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我总是觉得我只要让男朋友兴奋起来就好,这样他们接下来就会充分释放。

但是史丹利跟他们不同。我觉得很舒服也很安全,而且我一点都不怕他。他是如此温柔、如此体贴,但同时也饱含力量。

跟他做爱非常美好,或许是因为他会先让我兴奋起来,花时间让我感觉舒服。我明白到我与男孩子之间绝大部分的性爱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总是只想到他们自己。史丹利却是会为我着想。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两人都知道,尽管这是我们曾拥有过最奇怪的感觉,但是我们两人是属于彼此的。而这就是爱,真正的爱。这不是要占有的爱,而我们就让它维持原状。两个曾在那么多次前世中分享爱的灵魂,又再次相聚。

编辑/整理: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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